魚,釣竿,魚源─六龜重建啟示

本文摘要:每個人都想多吃魚,但卻很少人發現魚園有損毀,需要精心復育才會回到原來的狀況。面對各社區複雜沉重問題,李懷錦認為,重建工作最重要的還是回到每個人身上,畢竟,災難只是放大了原本潛藏的問題。( 圖/ 鐘聖雄 )

魚,釣竿,魚源─六龜重建啟示

「有人說要給他們魚吃;有人說不如給他們釣竿教他們抓魚;有人說給了釣竿卻沒有魚可以抓,其實,復育魚源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那是最緩慢最辛苦的。」六龜鄉重建關懷協會李懷錦如此形容災區重建

災區農業如何重生?

六龜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務農,這裡是有名的金煌芒果發源地,還有可口的蓮霧行銷全台灣,八八風災過後,許多農民的土地損失慘重,雖有津貼慰問,但微薄的金額根本不足以支持農地的重建。荖濃村的一個阿伯說,他房子沒倒,也沒被水淹,更算不上政府定義的災民,但土地卻被沖毀大半,因為像他這樣的農民太多了,政府對於這種情形根本無能為力,也沒有對應政策,他想乾脆放棄耕種。

農會有一筆針對農業重建的經費,藉此開了許多有機農業產銷班,報名踴躍。但許多人上完課後,仍對未來茫然;即使對於有機農業充滿嚮往,但是水果要做有機本質上就很困難,做了也不知道成功率是多少。即使成功了也不知道銷路在哪裡,一切的變數都讓農民心有餘而力不足,義賣和重建並沒有必然和持久的關係,消費者愛買災區農產的心態很快就會隨時間而逝了,那接下來的生活又該如何呢?

道路搶通之後?

六龜鄉沿著荖濃溪畔發展,八八風災來時,所有連接溪畔的重要橋梁都被沖垮,所以鄉內最快速也最顯著的重建工作就屬沿著河堤而建的便道了。新鋪的柏油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亮,這些便道在乾涸期當然通行無礙,但是當地人害怕的是雨季一到,這些路恐怕還是非常容易被淹沒、消失。

每每詢問鄉公所何時會有正式的橋墩,主管機關卻從未有明確的答案。致電多家承包公司,想知道各路段的完成期程,對方也總是語焉不詳地含糊帶過。風災時,被大水沖刷而下的砂石依然佔據著河道,砂石車一輛輛地在河床上載運砂石,疏浚的時程卻被精準地控制著因為,要維持市場上的砂石價格,就不能太快把泥沙都運到市場上,遠方有更大的利益糾葛在操控計算著。


疏浚與砂石利益之間的糾葛,恐怕仍是難以言明的問題。上圖攝影/廖建瑋,下圖攝影/鐘聖雄IMG_7446

危險區域劃定的弔詭

即使主要縣道都修復得差不多,但是鄉道卻還維持災後的模樣,只是被卡車勉強壓出一條平路。

被鄉道連接的不老溫泉觀光區位於新發村,剛好在新開部落路段的後面。新開部落風災時遭土石掩埋,因而上了各媒體頭條,但除了新開部落外,新發村大致上並沒有太大的災害。半年後,新發村成為是否該畫定為「特定區域」的爭議點,因為討論未決,所以修路工程乾脆全數停工,鄉道全部維持原狀。

由於道路行駛不便,沒有旅客上門,業者沒有生意,許多在飯店餐廳工作的當地人眼看馬路不通,必須外出找工作,因此萌生搬入平地永久屋的念頭,重新開始生活。然而,這些人往往因房屋並未損壞,所以不符合申請永久屋資格,而唯一入住永久屋的入場券,就是原住處被畫定為「特定區域」,所以在原鄉沒有資產的,反而渴望被劃入特定區域,這樣就可以換得一棟大愛村的房子

但對於業者來說,被畫為危險區域等於是被斷了生路,政府不可能再撥經費修復「特定區域」道路,只希望將特定區域內的人為活動降到最低。許多世代經營溫泉的業者將畢生的積蓄,全部投資在旅店或山莊上,要放棄所有資產實在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業者們聯合起來,堅決反對特定區域劃定

業者和當地人各持立場引爆衝突。最後雖然因為業者的施壓,使得特定區域畫定政策有所改變,道路的修復也產生契機,但當地人分歧的意見並沒有獲得消解,觀光業的重建更是遙遙無期


通往新開村的道路(攝影/廖建瑋)


不老溫泉區蕭條的街景(攝影/廖建瑋)

觀光是其他產業的火車頭

反觀寶來村同樣以溫泉聞名,也同樣面臨劃定「特定區域」的爭端,但經營有成的寶來社區發展協會,在這次災害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及時團結、整合在地意見,讓當地人共同想像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寶來原本就是交通部推廣觀光的重點,比別的地區享有更多行政資源,他們決定不放棄這塊土地,有志一同地否決了「特定區域」的劃定

寶來村的觀光資源較新發村豐富,夏季時有熱門的荖濃溪泛舟,冬季有竹林休閒農業區的賞梅季,又在南迴公路的重要幹道上,旅人總會在此歇腳,所以各種產業,都因為觀光客的光臨而有了收入,農產品也更容易賣出。當地人明白「觀光帶動其他產業」的道理,所以都想要在這塊土地上繼續生活。

社區發展協會暫時轉為重建協會,每週四大家聚在一起開會,分享資訊和討論議題。即使荖濃溪面目全非,泛舟幾乎不可行,山區的道路也柔腸寸斷,但是幾乎所有受訪者,都對未來感到樂觀,很多業者甚至已經接到老顧客的預約電話。


寶來的泛舟中心(攝影/廖建瑋)


寶來地區山巒處處崩塌(攝影/廖建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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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寶來已有共識,要重振過去觀光榮景,但相關交通、行政資源能否配合,仍值得持續關切。圖為仍陷在土石堆中的新寶來飯店。攝影:鐘聖雄

六龜重建關懷協會的目的

究竟是趕快給魚餵飽他們重要,還是為他們上課,教給他們很多技術再讓他們自求多福?

每個人都想要多吃魚,但卻很少人發現魚園有損毀,需要精心復育才會回到原來的狀況。李懷錦說,面對各個社區複雜而沉重的問題,他認為重建工作最重要的還是回到每個人身上,畢竟,災難只是更放大了原本就潛藏的問題罷了

六龜重建關懷協會希望,各個村落都可以因為這次的災難而活絡起來,能更自主地思考社區的未來方向。每週出刊的「荖濃溪望」就是一份讓居民看見彼此的社區報紙。

當然,路還長著呢。

(本文作者為台大政治系學生、大學新聞社成員)

13 回應 to “魚,釣竿,魚源─六龜重建啟示”

  1. lujc 說:

    很高興終於有討論產業、聚落發展的文章,增加了災後復原重建議題討論的多面性…

    不過,提幾個意見供作者及讀者參考:

    1. 新發村分好幾個聚落(鄰),被土石掩埋的新開部落也在新發村內。每個聚落的狀況都不一樣,不能用都市或其他地區村的角度來理解及將各聚落的問題均質化。

    2. 建議應該結合該地的環境特性來描述,並讓讀者瞭解環境的差異,而不僅從政治經濟面向來闡述而把環境差異剝離。不老那邊的環境的確實比寶來危險,山崩的潛在危機較大,和寶來沒有可比性。照片中的新寶來,其實不在寶來聚落內;而寶來聚落是一高位河階,和該旅館的地形特性不一樣 。當然,業者在不老投資了很多,被劃定特定區域對其衝擊很大。但對當地居住的居民來說,原居地的風險比較大,在政策的一體適用下,他們也無法接受其權益要和業者綁在一起。 輾轉聽說當時居民提要劃設特定區域時,也被業者擋下來,鄉公所沒有往上提報。後來重建會現勘時,有居民陳情,重建會順應陳情到該地現勘,將不老劃入特定區域中。當然,業者後來透過各種管道的抗拒,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2. bodu 說:

    想確認1個事件:六龜之前有開設有機農業產銷課程,並計畫成立有機農業產銷班。就我的理解1個農會只會有1個有機農業產銷班,不會有許多個。如果指的是有許多農民報名參加機農業產銷系列課程,課程經費是高雄縣社會處支出,不是六龜農會。

    • jinshan 說:

      就我個人瞭解確實如你所說是有機農業產銷課程,而非農會之有機農業產銷班且經費也是來自於高雄縣政府社會處

  3. 88編輯 說:

    感謝兩位的意見,已經提供給作者,希望有更多的互動討論!

  4. 雅喬 說:

    回應lujc:
    1.新發村的確分很多鄰,各鄰的受災程度也不同,有許多鄰也的確直接被劃入危險區域內。不老溫泉的兩個鄰經過遊說似乎已不被劃入,但有趣的是,外界通往不老的道路都在危險區域內,依照政府的邏輯,在危險區域內的道路沒有修復的必要,這樣交通還是不會改善,所以有沒有劃入危險區域在實質上根本沒有差異,這才是潛伏的問題。

    2.的確有許多居民不願續住,但也有人捨不得離開從小生長的故鄉,不過面臨最實際的生計問題,還是得出去找頭路,所以我認為他們並非如此「自願」移居平地。若我的資訊沒有錯誤,慈濟大愛村在月眉農場的基地預計蓋1000多棟(2000戶),但真正符合條件進住以及願意進住的戶數卻遠低於這個數字,所以我認為政府為了填補空屋,就放寬入住標準,更積極地希望災區居民來申請。如此便宜行事的結果就造成資訊傳遞的不完整(比如說居民並未充分了解進住永久屋必須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社區理對於龐雜且爆增的政府政策眾說紛紜,意見分歧完全可以預見,村內也沒有時間做充分的溝通。

    不老和寶來的確有許多不同,文中的確沒有敘述完整地理環境,也許需要另外一篇文章來補充。感謝指教。

    回應bodu:
    我對於產銷班真的缺乏了解,是文章很大的缺失,歡迎大家提供資訊補充。感謝指正,經費確實來自社會處。

    • lujc 說:

      謝謝作者的回應…

      一篇文章很難面面俱到,除了每個人有專業限制外,每個地方都有獨特的自然及社會經濟特性,不可能交代所有事情。若您的重點在產業上,其實還是可以專注在產業上,未必還要寫個環境的專文。但讀者未必對當地都熟,在比較時,若能提供簡略的環境差異,會讓讀者更能分辨其產業復原重建過程的差異。

      關於河床砂石清運,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靠自然下蝕。只要著重清運橋樑、緊鄰聚落的河床的砂石,其他的就交給自然。也許需要十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但這速度絕對比人為清運還快。至於影響砂石市場價格一事,我缺乏資訊。但聽說的是,南部砂石價格在災後已經腰斬了,況且不是所有河段的沉積物都是有經濟價值的骨材。

      特定區域只劃住宅,不會劃公共設施。關於台27不修復一事,應該和特定區域無關,而且我認為是誤會。再則,即使政策真的傾向不修復,我對中華民國政府是類「違反民意」的政治決心還是很懷疑。現在幾乎所有的路段都鋪柏油了;而有些便道的採用,應該也是工程上先讓環境休養的考量(個人臆測,也許可向公路總局求證)…

  5. 阿坤 說:

    bodu說的對 經費來自社會處,
    社會處的淑媛及幾位志工的付出真的教人感動,
    願意做本分事外的工作的公務員真的長稀罕
    她們卻一直做

    但是,產銷班組織不等同於有機農業課程

    我們組的產銷班叫做"果樹41班"理論上應該是縣政府農業處積極輔導,至少是農會該告訴我們六龜農業未來前景在哪裡… …不然,鄉公所農業課也該出來輔導一下農業.或者名義上認養六龜災區的"高雄農改場"也該來辦一些農業講習之類的…. …

    但是以上都沒有

    其實,
    多數官員來六龜都只關心土石清運的問題,以及溫泉.關乎六龜多數人的農業,其實一點都沒有被提及的.

    私下問過河川局大長官 他說土石清不清運影響不大 幾十億的大馬路也不是居們所需求的
    如李老師所說 其中奧妙 或許如災後"永續工程"般,不是俺們凡俗子所能了解

    關乎居民下一餐在哪裡的課題似乎被擺在最後面???
    希望產業重建能被重視

    接下來的農業該何去何從?
    我們真的有點迷網

    社會處協助我們進行"農產品加工"的課程
    由旗美社大接手開課事宜

    配合包裝行銷,我認為是很務實的做法.

    我們也打算弄個六龜鄉的入口網站
    協助行銷…

    社會處有人力支持的計畫經費
    找有能力的人是很大的難題

  6. 阿坤 說:

    我反對「觀光帶動其他產業」

    我支持觀光課王鵬字課長說的「觀光是美好生活的呈現」

    在這個80%的農民沒有未來的地區談觀光似乎還太早
    從基層民眾做起型塑美好的觀光才是我想要的

    如果只是弄個美美的溫泉勝地
    地區多數人民不聊生
    這種資源分配
    真的非常荒謬

    偏偏 長官喜歡
    偏偏 觀光客喜歡

    所有重建大官做的都不是真正深入當地民眾
    好大的馬路是為了誰開????都市來的觀光客
    沙子為了誰挖????城市的建築需求

    你們有真正關心最明顯的聲音嗎?
    田螺含水過冬

    之後呢?

  7. JM 說:

    對於討論不老與寶來地區我有些意見

    針對lujc回應提到"不老那邊的環境的確實比寶來危險,山崩的潛在危機較大,和寶來沒有可比性"

    我不知你對這兩地的了解性是怎樣就下了這個評比,可能光是憑肉眼看看逛逛就做定論,

    不老溫泉區街道在風災其實是沒有受到重大災害,而後面山坡經過豪大雨量也未受損,

    僅僅出現一條被過多水量帶過的山溝,而這樣子就可以簡易評論為山崩的淺在危機大,實在很可笑

    而所見之寶來雖然是暫時安全,若再進去勤和.復興將會看到堆積在河床上的砂石是如此驚人

    有些幾乎是已經超過原本路面,若有再次大雨下來,寶來街上被水淹沒的機率是相當高的,

    寶來與不老地區雖一樣都是災區,但所擁有的資源與人口是無法相提並論,無法否定的是寶來社區

    是很努力的在做規劃建設,就要把不老地區講的都不會有未來性,且感覺有種比較的心態,個人認

    為這樣的做法對於一樣在做重建的地區是不必要的~

    據了解,不老道路問題也並不是因為特定區而停擺,道路問題可分為兩個部分:暫時與永久道路,

    1.暫時道路會如此緩慢是因為此133縣道是歸屬於縣政府所管,而縣政府每年會有個開口廠商合約

    經費維護這段道路,而去年年底期間就是因為去年維護經費不知會有風災造成如此嚴重而在搶修

    過程就已花費完畢,事後其居民也有不斷的向縣府投訴,但縣府態度始終是"須等到明年再度招標

    才能再開工"等官方敷衍回應,而不是因為特定區停擺,六龜到寶來之20與27省道勢力屬於公路局,

    公路局在風災過後也有相對較多的資金與資源在規劃重建上,當然會比133縣道來的快,而133縣

    道在今年初農曆年前也鋪上了柏油路,跟照片中的道路根本不符,那是去年的照片了~

    2.永久道路,因為133縣道損毀的實在是太嚴重了,短短的9公里路廠商招標的費用就上達了23億,

    而被中央打回票流標,到最後僅撥了11億來作這條道路,由於工程也實在太浩大,而縣府本身也無

    法維修這條路所以也外包給世曦工程來規畫這條道路,台灣政府做事大家何嘗不知,就是要經過層

    層繁雜的官方手續,當官位者永遠不知民間疾苦~

    關於特定區劃定,業者難道不是居民,大部分不老區業者也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請別把業者講

    的好像罪惡的淵首,寶來業者開會跟居民談別被畫入特定區難道也不是想保留住自己投資的山莊

    旅店,大家也都是想保留住自己的家而不想被劃入,別把別人要捍衛自己的家扭曲成只有利益關係

    存在,新開地區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搬出去,僅有房子半倒全倒者跟零星個戶想討個永久屋的居

    民,並沒有所謂的"業者與當地者爆發衝突",講這句話需要足夠的證據,否則只是聽聽別人轉述的就

    妄下定論,對該地區居民也是相當不公平,外界也會對這地區觀感扭曲

    據了解,新開部落總共有7鄰,140戶

    (一鄰20戶),當時劃定特定區時僅有10來戶簽署同意被劃入特定區,希望被劃入的零星戶有

    些觀念錯誤,認為要全數被劃入才得有永久屋,才會發生事後私下又向農委會陳情將其他沒被劃入

    的居民也要一併劃入,導至公布後竟將全140戶畫入特定區,其他居民覺得相當不公平,才會連同業

    者,一起去申訴並不是全部人都同意被劃入,才化解危機,而後來去申訴時也有當地居民不願被劃

    入的同意書,簽屬不願被劃入之居民超過八成,所以並不是文中所說的,業者與當地人的意見分歧,

    請不要藉此分化當地居民~

    個人不可否認的覺得寶來在重建過程很積極,不過也不需要為了要美化寶來的重建工作,而去將其

    他沒有做的像寶來一樣好的地區醜化,寶來與不老的人口與資源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他們也需要為

    重建做努力,需要做的也是給他們建議跟鼓勵,而不是看好戲的心態給一句"重建之路遙遙無期"這

    種冷血的話,雖然各有各的重建單位,但是重建並不是競賽,而是要互助,才能漸漸的走出風災…

    • 阿山哥 說:

      這樣的一篇六龜報導竟引發這樣的回應,可見對六龜重建的關心是大有人在。沒錯在六龜災區的三個重建組織其實是不能一併而論的,重建的操作模式也會隨著環境而作法有異。本文的作者是點出了部份的衝突點所以引發了如此的論辯,但論辯過程如能理性那會是一個善的果。
      針對特定區劃定而言,不論是民眾還是業者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各自有了不同的選擇甚至或有的不同意見之對話,是沒有絕對的對錯。而個人在與李總幹事聊及的魚源中也是認為應沒有比較的去鼓勵重建組織進行競合,讓組織與組織互助、讓民眾與業者互惠來督促政府加速重建腳步
      寶來的組織大部是業者也大部是在地人經營,在商言商他們的不希望劃入特定區當然有其思慮之處,而荖濃地區的重建及魚源復育也是透過另類的運作模式。
      至於縣道133的問題確實如JS所言縣府有一定之經費但相對的預備金的使用為何不能即時投入,而一定要拖延到現在 而後續接踵而來的雨汛 災民看來自求多福啊

    • lujc 說:

      謝謝您的補充。不老和寶來災後的環境我曾去踏勘過,我也理解不老若有部分被劃為特定區域,即使只有一兩戶,而其他不願意劃入的話,也會影響到業者後續貸款順利程度。

      土石流的發育就是從山溝出來的,有時候乍看指是水量較多山溝,可能會持續發育成土石流(我想特定區域的劃設,專家學者也是考量這個)。印象中不老後方的部分山坡樹幹不是筆直,似有坡地滑動的跡象(潛移)。另外,在進入不老前會經過一條溪流,去年溪流因為側蝕,也造成上方一業者被淘空、損毀。而這個側蝕也還會再繼續發育。

      對於不老那邊環境的風險,不是我說了就比較危險,或比較不危險。自然環境就是在那邊(我對不老絕無異見)。雖然平常時候不老應該沒什麼危險,個人也認為沒有損毀的設施還是可以持續利用,只要下大雨時要有因應計畫及相關準備即可。但從專業的角度而言,不老的環境風險比較大,而且應該持續觀察。若我是業者,我會認為很倒楣以及不甘心;但理性上,我還是會先觀察至少今年颱風期過後,而不是貿然復舊。從地方復原重建的角度來說,你們擁有更多的在地智慧,也許可以找出不同的發展模式。畢竟,不老沒有寶來大,若走和寶來一樣的路,不老可能都是觀光客眼中的寶來之後的選擇。當然,要轉變不容易,但應該要去思考(特別是重建過程中,會有資源的挹注,其實可以加快轉變的速度)。

      關於寶來,寶來有可能再淹水,但可以被處理。水是因為寶來二號橋下通水斷面因大量淤積而不足,水被橋導流到台20路面。只要把橋下的排水空間留出來,寶來的後續問題應該不大。自然有自然的平衡,雖然可能要好幾年甚至超過十年,但除了上游的土石會被自然的力量搬運外,河床也會下蝕達到平衡。再則,寶來聚落很多房子都超過2樓,從躲水災的角度來說,還是有緩衝空間。這也是我對寶來的環境比較樂觀,而對不老還有些存疑之處。

      以上意見提供您參考。我無意故意說那裡好,那裡比較不好。每個地方都有各自的環境及政治經濟社會脈絡。也希望不老的業者跟居民,能夠找到未來的發展共識,而且能夠與環境及社區的脈絡相契合。至於想搬走的居民,我想也應該尊重他們的意願,以及祝福他們。

      (個人對這次重建沒有走社區營造的策略,而是「鼓勵」民間/慈善團體參與重建及個別處理的方式,深覺得很可惜。不然,由專業者協助社區診斷環境及社區發展問題,並尋求社區的共識及提出復原重建計畫的話,再由政府協助引入國家預算及善款,應該可以避免現在部分社區分裂的狀況。)

  8. 88編輯 說:

    JM:

    感謝您如此完整的分享,88新聞網過去在六龜地區的關注過少,您提到的問題,也將轉給作者和當地的朋友,謝謝!

  9. 阿坤 說:

    「觀光是美好生活的呈現」

    我需要再澄清一下
    我不是反對觀光

    我只是對於資源分配感到痛心而已
    一切都來自於「觀光帶動其他產業」這個概念

    所有官員似乎都同意「觀光帶動其他產業」!!
    所以一直以來六龜鄉多數資源都挹注在觀光上

    每次觀光業者集合開會最多也不會超過一百人
    而六龜居民有一萬六千

    觀光客呼嘯而過的時候,或許路邊幾攤蓮霧農能多賣一些蓮霧,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人觀光客是

    生雞蛋的沒有;放雞屎的一堆

    觀光當然要推動
    而且要全面推,強力推

    但絕對不只是推在所謂業者上
    而是六龜全鄉鄉民

    從每個角落做起
    每個社區做起
    每條山路都做得美美的

    從產業做起
    從農業做起 讓農業來救觀光吧 最多的人還是務農的
    有機農業 花卉產業 … 配上美麗的山水

    或許能走出新的觀光方式

    觀光客要的吃住玩買都能從農村做起當然原有溫泉產業生意一定是更火熱

    如果只是快速的把六龜觀光=溫泉
    這樣只會走回88災前死胡同

    我從不反對觀光
    只是希望政府施政公平
    平均落到每個六龜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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