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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畢業生 寶山國小的原味畢業典禮

六月十四日,天空下著綿綿的細雨,籠罩照在霧與山嵐的迷濛中,寶山國小是真正的森林小學,正為它唯一的畢業生舉行典禮。這是高雄市桃源區寶山國小的畢業典禮;有著八個學童、十四個老師,高雄的最高(海拔)學府,可能也是最迷你的學校了。

它可能也是學生數成長比例最高的學校,從前年結束寄讀狀態,由六龜國小校區遷回山上寶山二集團本校區以來,學童人數由六人成長至八人,成長幅度高達33%。主任還叨念著,明年新生入學預計已經有3個人了,相信學生人數還可以繼續成長。這也是幾乎一對一教學的小學,除了今天畢業的六年級生之外,四年級2人,三年級、二年級各1人,一年級生三個人。全校師長對於每一個學生的性格、習性、家長習慣都能如數家珍,「一個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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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與學弟妹們一起進行全校的合唱

即將成為六龜國中學生的小Savi(化名),訓育組長盧衍宇這樣的觀察她:「山上的孩子,會主動關懷弟妹;喜歡閱讀,且在長輩面前可以侃侃而談,大氣不怯場。至於一直不大好的數學,已經有所進步…」。小學校就像一個大家庭,學姊就像大姐姐,大姐姐畢業了,弟弟妹妹們歡送Savi畢業,合唱「恩典之路」、「一個人」,在校學生代表致詞說:「剛好我們的畢業生也是一個人…畢業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希望她帶著我們的祝福繼續前行」。Savi的感恩致詞中,第一句話卻是強調,「感謝校長帶我們回寶山,使我們在故鄉成長…」。

在傳統的部落生活,13歲已經是接近成人的年紀,小Savi的媽媽說自己「也家長畢業了」,有感而發:「一定要在寶山辦畢業典禮,才是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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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鞠躬,感謝師長的教導

小一的Apin(化名),媽媽在六龜上班,Apin在寶山上課,為了想讓孩子在身邊長大,常常拜託族人讓Apin搭便車下六龜去跟媽媽團聚。雖然擔心寶山孩子少會不會影響孩子的競爭力,但是Apin的媽媽承認,「山上的孩子文化認識比較深刻」。她自己也是山上土生土長的人,很清楚浸潤在原鄉族語環境中,對於孩子族群文化的認同、族語使用能力,與山林生活能力,都有很大的幫助。只是自己在六龜工作與生活,讓孩子就讀寶山國小等於是要忍受日常的母女分離,以及孩子必須依賴祖父母的隔代教養,對於小Apin的媽媽總是很大的遺憾。

畢業生Savi是今天典禮中唯一的主角,領受了全部落的祝福,所有的獎品都是她的,爸爸媽媽必須開小貨車來接才能放得下。她也是一個小小導覽員,原本畢業典禮結束後,Savi要帶大家走一趟烏龍茶步道的導覽,做為她的成年禮;但是因為綿綿的細雨,校長宣佈導覽活動取消,取代以全體師生、部落長輩們與來賓們的合照,記錄這場歡樂的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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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師生與部落長輩們一起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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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映著倒影的寶山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