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山永久屋:這是我難過的地方

本文摘要:富山青年會,在災後的新環境中,試圖找尋扭轉部落教育空間的機會,至於搬入新環境的部落小朋友,除了要適應新學校,也要面對搬到大武市區的馬路旁,沒有山上跟河邊可以玩耍,限縮了遊戲空間也增加了活動的危險性。 ( 圖/ 柯亞璇。如何適應新的永久屋?從富山小朋友的畫中看見他們難以開口說出的難過。 )

富山永久屋:這是我難過的地方

前言:

過去部落遭受人口販賣的時代後果,導致部落青年出現斷層、青年會消失的結果。在部落生活逐漸得到改善後,部落青年也試著將部落的青年與文化找回來。走訪台東災區部落青年會會會長,每個人都因著自身使命與承諾祖靈的信仰精神,在這條不歸路上認真的找尋部落文化前進的那道曙光。

富山部落在日據時代、國民政府時代,因著不同的因素被迫遷;莫拉克風災後更因環境的威脅,不得已的離開了自己的根。在萬分不得已的情況必須遷離家園的富山部落青年會會長葉金明,回到部落協助災後的新生活,開始跟著部落青年慢慢將消失已久的青年會與部落文化在遷居到新的部落後,一切重新開始!

面對這種窘境,葉金明樂觀其成的表示,「但遷居到這邊也不能說不好,也許是一個機會!」他緊緊抓住這個「機會」,扭轉青年會的未來,部落教育-青年會開始起步的同時,剛遷居到大武市區的小朋友也要適應新的學校教育,族人在這兩種不同的學習環境又如何加緊適應的步伐?以下是富山部落學習環境的相關整理報導。

部落教育:青年會逐漸成型

葉金明認真說著青年會的成立與過去:

「今年(2011年)回到部落,開始接部落青年會會長的職務,也跟部落討論相關的籌備會議。他說,「富山部落的青年會組織大概10年前左右還有,後來人口外流,部落青年會的組織漸漸消失。後來就是一些年輕人的想法,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的。大家也就都希望說,讓下一代可以認識我們富山自己的文化。」

部落青年會平時在部落練歌、跳舞,或是做一些勞動服務,有的時候則是到附近跟別的部落青年會交流。

對於10多年前青年會中斷的原因,他也表示,「我們部落比較慢漢化,以前通常都是大概是60多歲的漢人到部落,到部落幹嘛,就是要買童工。然後父母比較狠的就把他當掉,還在唸書的時候就把他當掉,當在工廠,可能簽約個2、3年。」

他也表示,「簽約完了,孩子就跑掉。我們富山很多很多都是這樣子的。有的回去後,又繼續被當,被當到別的地方去。我們那邊以前很流行這樣,被賣到妓女戶的也是,我爸爸那個年代啦,很多都是這樣。

因此那個時候青年會就中斷了,就沒有了,部落的巴拉冠就把它拆掉,我們沒有青年會所。以前有,可是後來就因為被當的被當,在唸書的時候通常都在國小3年級跟4年級的時候被當。」

富山部落青年會所因為人口販賣的流失問題,也接著被拆除。他指出,這裡反而不是宗教的關係而沒有青年會,是早期部落年輕的孩子被當到工廠,以至於部落的年齡階級出現斷層,而部落的青年會所制度中斷將近10年的過程。

學校教育:轉學的陰影與適應新環環境

金明說著新部落的生活狀況與小朋友上學的情況也表示:

「我們這裡有什麼事情,都是透過村長或鄰長跟外面協調。之前還沒搬出去就唸大鳥國小,有大鳥愛國浦分校。愛國浦分校也是屬於大鳥國小的,所以唸大鳥國小的有校車接送。

搬過來這邊就轉到這裡(大武國小)了。因為我們的小朋友有的讀大鳥的都已經很大了。轉過來(大武國小)還要適應很麻煩,他要從舊部落搬到這邊來,他還要適應學校,那對他來講壓力很大。所以我們還是寧可讓他回到原來的學校。那等到說在大一點,看他要不要轉過來。它們都會有一些陰影在裡面。」

他也指出小朋友在這邊的活動空間說,「所以他們會覺得說,很多事情在這裡,他們覺得很不像在富山(舊部落)那麼自由,很多的約束。到這裡會有很多不可以做什麼,做什麼!他們在舊部落的話,就像在山上的野孩子一樣,亂串門子啊,跑去山上啊,跑去河邊啊,大人也看的到,對他們來講,沒有什麼。可是,在這裡他們要小心車子,要過馬路啊,他們(大人)要一直講。」

適應高危險區域的新生活

青年會在新環境中試圖找尋扭轉部落教育空間的機會,但對富山部落的小朋友除了要適應新學校環境,在旁邊直接面對的是大武市區的馬路也沒有山上跟河邊可以玩耍的富山永久屋基地,限縮了部落小朋友的遊戲空間也增加了活動區域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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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直接面對的是大武市區的馬路也沒有山上跟河邊可以玩耍的富山永久屋基地,限縮了部落小朋友的遊戲空間也增加了活動區域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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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適應新的永久屋?從富山小朋友的畫中看見他們難以開口說出的難過。

一篇回應 to “富山永久屋:這是我難過的地方”

  1. 蕭愛蓮 說:

    為這段時光的部落孩子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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