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慕情的災區筆記0914─菩薩與同理心

本文摘要:但部落居民與慈濟間的爭執,並不在於指責慈濟是惡,而是慈濟為什麼急於和政府配合、一點討論空間都不給呢?幾位記者都提出了疑問:「部落還在抗議,永久屋要先蓋嗎?」慈濟的說法是:抗議是一定的,但蓋了之後...( 圖/ )

胡慕情的災區筆記0914─菩薩與同理心

這篇筆記本該早早完成,但礙於重建條例風波、再度南下採訪專題,一直擱置。話說回來,8月16日這天正好是去佛光山看災民安置的日子,這陣子慈濟的永久屋問題也炒得沸沸揚揚,細細聆聽、觀看自稱「菩薩」的信眾們,發現在沒有同理心之下的一切作為,其實與善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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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大頭鬼

8月16日那天早晨,一行人先是前往旗美社大主任張正揚的家中拜訪,大略描述前兩天在災區所見的景況,並進一步討論受災區的下一步何去何從。那時候還是災害發生的第一周,救災仍在持續,但旗美社大很早就設想到了重建後的種種問題。她們從政府或各援外團體送進部落或村莊的物資觀察到,災民所需要的,外界並不知道。

記得旗美社大的阿蘭妹開玩笑說:「原住民在問,怎麼沒有阿比跟酒?」這不是鼓勵藉此消愁,而是酒原本就是原民生活文化中的一部分;外界捐資的愛心一開始其實都是基於反應與推測,最多的物資是泡麵和水,但山中居民其實還能靠山泉水過活;過些日子終於開始送米,但沒水沒電怎麼煮?災民還需要發電機。

這些需求,在災後一兩週,藉著願意走進災區的志工們慢慢慢慢帶回來。需求,必須建立在真實的了解之上。而了解,必須透過時間的累積才可能得成。當時所有被救出的災民,因為救援混亂,被安置在不同地方,正揚大哥當時便擔心,這些受創嚴重的部落居民將會失去凝聚部落意識的機會。

而政府果然在受輿論攻擊後擬出急救章的重建條例,民間團體緊急地在條例通過前連三天開了記者會,我記得司馬庫斯的拉互依自嘲地說:「要抗議要靠你們(在台北的)幫忙啦,我們還在忙著救災找家人!」但抗議無用,強制遷村的條例終究還是過了,而所有重建,也忽略掉過去921震出的民間力量,直接交給所謂的,慈善團體。

部落歷經的魔幻安置

16日那早結束拜訪後,一行人擠滿了W的車往佛光山找民族村的韃虎和一萱老師,當時佛光山安置的是那瑪夏鄉與桃源鄉的族人。記得一聽到原住民被安置在佛寺,大夥第一個反應都是:「這是魔幻寫實的故事劇本嗎?」走在佛光山長長的迴廊,好不容易到達族人被安置的福慧家園,所衝擊我的,卻超越魔幻寫實的形容。

首先是一張告示。告示上白紙黑字寫著三餐何時吃、不得葷、不得隨意進出安置場所,否則可能出了再也無法進。當時已近中午,族人們領著便當,慢慢走出室外,雖有帳篷,但依舊是高溫。況且人實在太多,有的只好隨意席地而坐,小孩子們戳著便當的菜飯,我問怎麼不吃?她們說都是素食,吃不習慣。

孩子誠實,成人在被問及住得習慣與否時,則不好意思地說,已經很謝謝宗教團體的收容。她們覺得,就算是尊重吧;但族人們對「只能進不能出」的公告頗感無奈,「畢竟我們有的家人還在山上、或許被安置在其他地方,若出去就回不來,很煩惱啊。」

就這樣,在擔心失去短期照顧的情況下,族人們只能每日每日地在偌大的空間等待,或如難民一樣鋪著睡墊在福慧家園內發呆;我假想著若是真有佛祖,祂會禁止悲苦的人們自由來往祂的門下嗎?

被管制的慈善家園

佛祖不只禁止族人自由來往,外人在進入福慧家園前,還必須經過通報。當我們自動地想推門進入安置場所找韃虎時,一位師姐兇悍地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問:「妳們要找誰?通報過了嗎?」當時愣住,W急忙說,有的通報了,於是才被放行。但至今我依然不懂,把關的原因。

雖說是為紀錄而南下,但望著部落族人的表情,我並沒有拿出相機。當時覺得不妥,不知道是否會干擾?直到我看見一位攝影師拿著專業相機,喀擦喀擦地拍攝,我才偷偷摸摸地站在角落,舉起相機,約略地捕捉一張,像難民營的安置所。

但當我轉身,方才阻擋我們入內的師姐再度兇狠地拉住我說:「這裡不准拍照!請妳把照片洗掉!」她瞠大眼盯著直到我將唯一一張照片刪除,接著強硬地把我送出「福慧家園」這個安置所,關上門,隔離了外界與族人。

那時其實沒有「別人能拍為何我不能拍」的憤怒,而是「我果然干擾了族人」;但一回神才發現,能拍照的那位攝影師,掛著佛光山的工作證。剎時間想起南下前報社信箱鎮日接到的佛光山新聞稿,內容不外乎法師捐了多少米、多麼照顧災民、佛光山真是慈善團體;忽然外面又傳來「來,笑一個」的聲音,又是另一位攝影師在外頭拍照─要求正在吃便當的孩子們拿著她們其實吃不慣的餐盒微笑…

上周從災區回來後,正在寫專題,主管傳來訊息問:「慈濟問要不要跟著它們去採訪?」我問,採訪什麼呢?行程是永久屋以及長期課輔。想了想,決定連夜趕完手邊的專題,隔天一早南下。

南下前,打了電話給已經在追蹤慈濟永久屋問題的苦勞網的窮理,當晚他們在開會,決定隔天派兩位記者一起隨行。當天晚上,先是撥了電話給慈濟基金會的新聞聯絡人確認是否要先報名?對方說不用,於是我跟苦勞說,直接到定點集合就可以。但是隔天苦勞到了,卻發現,尷尬了,沒有她們的車票。

一直在我到達前,苦勞的陳寧和心華就和本報攝影記者、玉山電子報及慈濟的新聞聯絡人對看。當時慈濟基金會是這樣說的:「沒有發行程給她們,這樣多出來,票不夠。」態度很客氣,但也沒有思索如何爭取車票的動作。最後我請陳寧她們自己向高鐵拿媒體證登記,才順利拿到車票。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慈濟沒有反應,直到一路往南、搭上接駁車、一通電話響起。

那通電話是慈濟基金會發言人何日生先生打來的。我坐在最後座,其實聽不太到新聞聯絡人和何日生的對話。但坐在中排、聽得清楚的心華傳了短訊給陳寧,上頭寫著:「完蛋了,我們要被解決了。」我疑惑地問陳寧「解決是什麼意思?」她悄聲說待會再跟我說,然後打著短訊─因為苦勞之前寫了報導,何日生似乎很生氣、不滿。

「抗議是一定的,但蓋了就會喜歡」

車子忽然間停在離旗山中正橋不遠處的一座加油站,要與何日生及其他媒體會合再前往杉林鄉。等候之間,我和中時的記者與開車的慈濟師兄聊天,他看起來很慈祥,和我們聊著他想當媒體從業人員的女兒,聊啊聊,聊到災民。

加油站對面有著一間,我們在農地上經常會看見的,像忽然冒出的突兀大洋房,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台灣人欠缺協調感(而不僅僅是美感),我們抄襲或移植國外渡假勝地的房屋樣式,在這片我們不曾真正親近的土地上。

那位師兄說,上人非常心軟,因此從世界51個國家收來的善款,將專款用於災民身上。他強調,由於上人的慈愛,每戶災區家庭都可以得到一棟造價100至150萬元的房子,「很美,就像那一棟(加油站對面那棟)」,他是這樣形容那棟房子的好─我都想要當災民了。

當下我沒有生氣的感覺。這或許是台灣人的觀念:「我為你好,我知道什麼對你好。」從慈濟救災的六大理念來看,山區危險,遷下來是很合理的,善款來了,蓋房子給災民住是很合理的,也因此我能體會何日生在與我們會合後對陳寧的「叮嚀」─慈濟不是不能批評,可是你們要求證。

但其實沒有什麼需要「求證」的。部落居民與慈濟間的爭執,並不在於指責慈濟是惡,而是慈濟為什麼急於和政府配合、一點討論空間都不給呢?上了車,一路到杉林,幾位記者都提出了疑問:「部落還在抗議,永久屋要先蓋嗎?」慈濟的說法是:抗議是一定的,但蓋了之後他們看了,就會喜歡。

我不否認或許有些年輕人嚮往的是舒服的場所,那瑪夏鄉的高度與杉林比起來仍有落差,或許永久屋的設計遠比部落傳統房子更適合居住也不一定。

但我記得這個世界有一個名詞是差異性,並且我清楚知道,部落多半有議會制度,透過討論決定部落的公共事務。然而慈濟在當時仍未正面回應為什麼要急著蓋呢?而工程卻在我們離開的隔天,開始進行了。

那天,民族村民因土地問題決定要撤回同意書。土地的重要性,大概是慈濟無法想像或體會的吧。因為那天我所聽到的是這樣─

「原住民喔很好笑,我們房子就可以給他們50年,雖然政府地會提供多久不知道,但房子是免費的啊,他們居然問我們說如果房子壞了、地不是自己的怎麼辦?這問題真的是…難道她們在這幾年間不會去賺錢嗎?」

「原住民真的是很好笑。有那個家族很多人的,說她有兒子在外地,問說那可不可以也蓋房子給她兒子住?不然沒有地了,兒子以後怎麼生活?可是她兒子不會自己去賺錢嗎?拜託,那大家都要來當災民了嘛。」

慈濟人呵呵笑著說,原住民很好笑。原住民很好笑。慈濟人慈眉善目的笑著對我這樣說,彷彿原住民的提議是基於貪婪,而非「簽下永久屋的同意書後,就不能再回到原居住地」這樣的嚴重條件。

而怒氣終於在理成營造公司的人員(台北幾間新光三越皆是這家公司所蓋)指著產業道路對我說這條路將拓寬為20米,以供國外「參觀」用時爆發─原來他人的不幸,是「慈善團體」的化妝品?

「妳有沒有很開心?」

下午隨著慈濟到和春技術學院,看慈濟人帶領的課輔內容。像是制式的記者會一樣,慈濟人領著記者看孩子畫畫、看孩子打拳、看孩子唱歌跳舞。我不知道這些孩子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多半的孩子看到媒體的相機都開心地願意拍照,但依然有些孩子是怯於接觸的,必須蹲下與她們同高、試著說她們的語言,她們才對妳說話,而有的甚至直接說:「不要訪問我。」

而我更不知道,在隨慈濟來的前一周,高雄縣政府教育處,因接獲家長反應,認為媒體嚴重打擾孩子上課與情緒,因而下令所有學校不准受訪,那麼,這些家長知道,媒體又來了嗎?

那天參訪的最後,我進到一間小學一年級生的教室,那間教室的孩子在畫畫,我看見一位女孩,拿著蠟筆寫上媽媽,然後又快速擦掉。她和我聊天,因為我問她:「妳剛剛好像寫媽媽,為什麼要擦掉啊?」她說,因為她寫得太醜了。

於是在她的要求下,我替她寫了「媽」,讓她跟著寫下一個「媽」,她跟我解釋她畫了爸爸、媽媽、她、阿公、阿嬤、弟弟的同時,一位慈濟人拿著錄音筆大喇喇地蹲在她旁邊對她說:「妹妹,妳喜歡畫畫對不對?師兄師姐來帶妳畫畫,妳有沒有很開心?」

女孩不說話了,收著她的蠟筆。這位慈濟人接著說,連珠炮地說,妳這張畫用了這個灰暗的顏色是因為妳害怕對不對?但妳又畫很多愛心,是喜歡愛心對吧?有很多很多的愛,就像慈濟的師兄師姐一樣對不對?妳這張畫要不要送給媽媽…

最後她指著桌上的名條問女孩:「這是妳的名字嗎?」女孩回答「嗯」。慈濟人收起了錄音筆,問我還要訪問嗎?「不然時間快到了,該走囉。」

我不願這樣想

9月12日,鴻海董事長郭台銘南下,行政院南區聯合服務中心執行長羅世雄終於坦承─永久屋之所以不能有討論時間,「是因為慈濟說要在6周內蓋完永久屋,行政單位有壓力。」而這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慈善團體為什麼又或挾著什麼權利─當該是主體的災民要求暫緩─對本該主導的政府施壓?

我不願這樣想。但主動說要蓋房子的是慈濟,拿著社會善款、不須經過重建條例的最有利標篩選,就將花費近7億的工程包給理成營造。理成營造雖聲稱是感佩上人而加入慈濟、成為營造團隊,但,又該怎麼證實呢?

我不願這樣想。但那天的說明會,何日生提到未來此地將蓋托兒所。我問了一個問題:是公立托兒所或慈濟經營的?何日生頓了一下對我笑說:「還沒定案,一切都還未知。」而若定案是由慈濟經營,我們可以允許社會善款讓慈濟蓋學校而後營利嗎?

我不願這樣想。但郭台銘提倡的有機農業,將由巨農有機農場與21世紀基金會共同運作。姑且不論環團與農運團體擔憂這個方案根本做不起來,就算做得起來,看似解決了族人沒有土地的營生困擾,但以目前來說,有機通路的收購價並沒有比大盤商高多少,有機這門生意獲利的,往往是市面上所見的里仁等有機商店。但成本卻是辛苦的有機農民負擔。

更別說21世紀基金會是個連Google大神都不太清楚的基金會,唯一查得到的清楚資訊,是它是一個九人團隊(其中四人兼職)、過去做過的事是製作報導以及辦了一個研討會,至於農業方面的成就或付出,農運團體說:「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基金會?」

我不願聯想但很難,這個基金會的創辦人是高育仁,也就是副閣揆朱立倫的岳父。這些快速及被忽略的資訊,究竟意味著什麼,而政府以及慈善團體,又可曾清楚明白地解釋過什麼?

只有受害者,卻略去了加害者

風災帶來的傷害,確實源於山林水土被大肆破壞,但迄今只見慈善團體怪罪居民的超限利用,卻遺忘居民可以超限利用,是政治人物的鄉愿結果,甚至是政治人物力挺的後果;何況有更多更可怕的開發,完全不是區區小民可以做到的。

到目前為止,慈善事業在災後所宣傳的,是複製著過去單一片斷的刻板印象,忽略了所有事件的脈絡。在這樣的操作手法下,最初的加害者模糊了(是誰侵佔好土地、砍伐良木、水泥建設),或說根本沒有加害者了,但我們有了受害者,所以可以募款了…

慈,做為動詞是愛憐,做為名詞是深篤的愛;善是美好的事。但重建至今,我們真的努力企求慈善的境界?亦或只是藉由他人的不幸與悲苦映襯自己的「高尚」,並製造了,慈善的陷阱

(作者為線上記者,於莫拉克災後深入災區,製作系列報導,本文轉載自「我們終於失去了黃昏」部落格)

7 回應 to “胡慕情的災區筆記0914─菩薩與同理心”

  1. slhu 說:

    我好謝謝你寫了這樣的文章…..
    讓身邊的朋友知道:有人努力、有人講道理、有人追求公平和善與希望、有人講究對與錯,是身為讀者的責任。
    我希望我們的家園美好,但不是鄉愿的相信付出即是美與善。講道理的社會、尊重他人需求的基本禮貌,都是我們努力的方向。再次謝謝。

  2. C1 說:

    文中說:

    “她們說都是素食,吃不習慣。孩子誠實,成人在被問及住得習慣與否時,則不好意思地說,已經很謝謝宗教團體的收容。她們覺得,就算是尊重吧;但族人們對「只能進不能出」的公告頗感無奈,「畢竟我們有的家人還在山上、或許被安置在其他地方,若出去就回不來,很煩惱啊。」"

    (可以看出先入為主選擇性的成見
    大人表示感恩好像就是錯誤與說謊,小孩子只不過說吃素不習慣,就如獲至寶大書特書,文中也沒有問清楚佛教團體的人為什麼這樣做
    相信佛教團體要這樣管制進出一定有其道理與作者所所不知道的真相

    但是作者不願意問(或覺得不重要)去問清楚,可能作者覺得自己怎麼想與任意詮釋的主張才是最重要

    佛教寺院千年來本來就不能吃葷,而且災民才短短住沒多久,又不是要吃長期,

    寺院包吃包住,為他們特地打掃準備伙食三餐,法師與義工上午4點不到就起來去準備伙食,汗流浹背招待這群貴客,全山上千志工與法師生活上盡量打點配合,玩全部怕麻煩與勞累,志工與師父還陪小孩子讀書與遊玩,小朋友的感恩在記者的眼中都是不重要不值的報導,

    只想要拼命找毛病挑骨頭,今天又沒有強迫他們要做早晚刻或信佛教,生活上盡量給他們方便,所有人的努力與熱心奉獻也許在記者的眼中全部是不值一書的)

    “我才偷偷摸摸地站在角落,舉起相機,約略地捕捉一張,像難民營的安置所。

    但當我轉身,方才阻擋我們入內的師姐再度兇狠地拉住我說:「這裡不准拍照!請妳把照片洗掉!」她瞠大眼盯著直到我將唯一一張照片刪除,接著強硬地把我送出「福慧家園」這個安置所,關上門,隔離了外界與族人。

    那時其實沒有「別人能拍為何我不能拍」的憤怒,而是「我果然干擾了族人」;但一回神才發現,能拍照的那位攝影師,掛著佛光山的工作證。剎時間想起南下前報社信箱鎮日接到的佛光山新聞稿,內容不外乎法師捐了多少米、多麼照顧災民、佛光山真是慈善團體"

    (看完整篇對佛教團體的所有善意措施全部被過分解讀為負面的動機,令人不得不了解佛教團體為何不讓記者拍照,就算該團體給作者拍照,作者就會筆下留情到什麼程度嗎?也許就是有這種看在眼裡全部都解讀為負面,寫成報導的新聞,所以人家才怕了,遇過一兩次就有防備心,怎麼可能還給你拍照,幫助這種攻擊性的文章報導來砸自己腳,人家當然要保護自己,又不白痴。

    對方已經跟你說過不能拍了吧,不然你幹嘛要偷偷摸摸的拍,正大光明人會做這種事情嗎!難道你去人家地方拍照不需要經過人家同意嗎?這應該是基本禮貌吧。所以師姐才要兇你,不能說師姐沒道理。

    他們自己的媒體又不是作壞事,當然要寫好的啊,不然寫不好麼嗎?世界上有這種媒體會攻擊自己的上頭嗎?難道國內前五大援助團體會報導自己不好的嗎?……………..這也可以拿來大作文?)

    “實聽不太到新聞聯絡人和何日生的對話。但坐在中排、聽得清楚的心華傳了短訊給陳寧,上頭寫著:「完蛋了,我們要被解決了。」我疑惑地問陳寧「解決是什麼意思?」她悄聲說待會再跟我說,然後打著短訊─因為苦勞之前寫了報導,何日生似乎很生氣、不滿。"

    (生氣本來就是應該的,好茶部落拒絕慈濟-報導中惡意陷害抹黑中傷慈濟,稱佛教為財大氣粗的慈善霸權,當天一起去的還有另一個高知名度的基督教大團體,兩個團體都去做一樣的事情,從頭到尾只有慈濟被故意攻擊與毀謗,造成人家多大的麻煩,使很多部落同胞對慈濟誤解與敵意,阻礙人家重建速度,害慈濟要多花好幾倍人力資源去道歉與解釋。何日生個人當然會生氣,但也只是他個人私下對你們抱怨,

    可不像有的媒體將自己的不滿po上網怕全世界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說誰會知道他生氣,好茶報導中的受訪學者後來又接受自由時報報導。他稱自己為弱勢,馬家農場最好只有他們族人進駐,其他族如果去一起住,可能他自己族又會滅族,他對慈濟也說會被滅族,用的招數都一樣,只是現在換成不同族的部落災民)

    “那位師兄說,上人非常心軟,因此從世界51個國家收來的善款,將專款用於災民身上。他強調,由於上人的慈愛,每戶災區家庭都可以得到一棟造價100至150萬元的房子,「很美,就像那一棟(加油站對面那棟)」,他是這樣形容那棟房子的好─我都想要當災民了。

    當下我沒有生氣的感覺。這或許是台灣人的觀念:「我為你好,我知道什麼對你好。」從慈濟救災的六大理念來看,山區危險,遷下來是很合理的,善款來了,蓋房子給災民住是很合理的,也因此我能體會何日生在與我們會合後對陳寧的「叮嚀」─慈濟不是不能批評,可是你們要求證。

    但其實沒有什麼需要「求證」的。部落居民與慈濟間的爭執,並不在於指責慈濟是惡,而是慈濟為什麼急於和政府配合、一點討論空間都不給呢?上了車,一路到杉林,幾位記者都提出了疑問:「部落還在抗議,永久屋要先蓋嗎?」慈濟的說法是:抗議是一定的,但蓋了之後他們看了,就會喜歡。

    我不否認或許有些年輕人嚮往的是舒服的場所,那瑪夏鄉的高度與杉林比起來仍有落差,或許永久屋的設計遠比部落傳統房子更適合居住也不一定。

    但我記得這個世界有一個名詞是差異性,並且我清楚知道,部落多半有議會制度,透過討論決定部落的公共事務。然而慈濟在當時仍未正面回應為什麼要急著蓋呢?而工程卻在我們離開的隔天,開始進行了。

    那天,民族村民因土地問題決定要撤回同意書。土地的重要性,大概是慈濟無法想像或體會的吧。因為那天我所聽到的是這樣─

    「原住民喔很好笑,我們房子就可以給他們50年,雖然政府地會提供多久不知道,但房子是免費的啊,他們居然問我們說如果房子壞了、地不是自己的怎麼辦?這問題真的是…難道她們在這幾年間不會去賺錢嗎?」

    「原住民真的是很好笑。有那個家族很多人的,說她有兒子在外地,問說那可不可以也蓋房子給她兒子住?不然沒有地了,兒子以後怎麼生活?可是她兒子不會自己去賺錢嗎?拜託,那大家都要來當災民了嘛。」

    慈濟人呵呵笑著說,原住民很好笑。原住民很好笑。慈濟人慈眉善目的笑著對我這樣說,彷彿原住民的提議是基於貪婪,而非「簽下永久屋的同意書後,就不能再回到原居住地」這樣的嚴重條件。

    而怒氣終於在理成營造公司的人員(台北幾間新光三越皆是這家公司所蓋)指著產業道路對我說這條路將拓寬為20米,以供國外「參觀」用時爆發─原來他人的不幸,是「慈善團體」的化妝品?
    "
    (或許有些人的用用字遣詞讓作生氣,但是單一慈濟人的發言不能代表所有慈濟官方,那位師兄只是志工,負責來接送的,他並不屬於慈濟核心負責單位,所以作者應該去詢問慈濟專門負責對外窗口與相關核心部門人員,而不是隨便找個志工套話,就將他的意見當做慈濟官方的既定政策,反而對慈濟官方的宣稱則不重視,

    這就好像我今天隨便抓一個紅十字會志工來問他們的工程進步與設計方向等細節,但是對方可能也不是專門負責的人,跟你說一大堆都是錯的,但是你置至官方說法不顧,將那位志工個人看法當做重點寫上來,文中表示這就是紅十字真正的定案與作法,感覺寫稿的人是故意要挖一個洞給他本來就看不爽的團體往下跳

    而且師兄很好笑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們很有趣,是善意的,不是嘲笑的,但是在作者的解讀中是可笑與嘲笑的,師兄錯在不該太沒戒心,將所有人當自己人看待,或許在他眼中世界上都好人吧-可是事實不然

    這讓我想到以前有年輕人裝扮學生去騙一些慈濟老阿嬤志工,老志工不是有錢人也沒讀過什麼書年紀又大,他們什麼也不懂,只是相信上人,基於信仰跟隨上人做志工,以為這年輕人是學生沒有戒心,那些學生裝單純,假裝要做作業問了很多問題,那些老人家很多慈濟事情也不很清楚,就回答了,結果年輕人裝完好人,就寫一份報導公諸於世,裡面都是對慈濟的捏造的中傷與攻擊,文章裡面都特別註明是是慈濟人自己說的。後來慈濟知道就去調查為什麼這樣,一問才知道原委,也沒有怪老人家,只是跟他們說下次要防備這種表裡不一的人,後來老人家知道很傷心難過與自責,覺得自己害了慈濟與上人,當然垂淚老邁的志工看不到年紀可以當他孫子的年輕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意的開懷大笑)

    (慈濟並沒有不尊重災民意見,也非討論空間也沒有,慈濟只是配合政府政策,但是無法也不願意凌駕在公權力之上,很多事情由於權責關係慈濟無法做決定,不是文中所說的好像慈濟有多大的權力,這都是之前有些媒體與團體惡意炒作,所以慈濟開了很多場公聽會,合約與設計圖與社區營造都會盡量採納他們的意見,

    也的確在過程中做出若干修改,他們在蓋的樣品屋主要是先給成品給災民們看,如果他們有意見之後的社區以可以微調,最主要有些災民有疑慮,有成品比較好溝通,也知道慈濟的具體想法,

    慈濟很多志業體,下次記者要訪問時候最好直接對公關部門或專門負責的部門,或主管,像何日生那樣,請不要再隨便抓一個不了解的志工來開刀,這樣感覺是在…….,也會誤導讀者網友,曲解慈濟的本意)

    “下午隨著慈濟到和春技術學院,看慈濟人帶領的課輔內容。像是制式的記者會一樣,慈濟人領著記者看孩子畫畫、看孩子打拳、看孩子唱歌跳舞。我不知道這些孩子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多半的孩子看到媒體的相機都開心地願意拍照,但依然有些孩子是怯於接觸的,必須蹲下與她們同高、試著說她們的語言,她們才對妳說話,而有的甚至直接說:「不要訪問我。」

    而我更不知道,在隨慈濟來的前一周,高雄縣政府教育處,因接獲家長反應,認為媒體嚴重打擾孩子上課與情緒,因而下令所有學校不准受訪,那麼,這些家長知道,媒體又來了嗎?"

    (在佛光山不給你拍照也已有話講,現在給你們拍照採訪也有話講,反正佛教團體在你的眼中做的永遠都是錯的不好的,今天如果慈濟不給你們採訪,你不是又要像在佛光山所說的一樣嗎?只准慈濟媒體採訪,不准你們拍照之類的話在那裡抱怨連連,那如果你認為縣政府不准受訪是對的,你後來還不是也一直在訪問,好像拼命一找出個什麼似的)

    “9月12日,鴻海董事長郭台銘南下,行政院南區聯合服務中心執行長羅世雄終於坦承─永久屋之所以不能有討論時間,「是因為慈濟說要在6周內蓋完永久屋,行政單位有壓力。」而這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慈善團體為什麼又或挾著什麼權利─當該是主體的災民要求暫緩─對本該主導的政府施壓?

    (所謂災民的心聲,只是其中少數會利用媒體的宗教團體,只有他們的聲音被聽到,還會上京找大官去告御狀,當然還不忘帶媒體去採訪,怕沒人不知道。實際上在第一線每一族每一村每一人都有不同的聲音,是否要遷村?要遷要遷去哪裡?屋子要怎麼蓋等?上去看公民新聞網原住民公民記者自己攝錄的會議過程就知道,問題很複雜,不是如你說的所謂執行某一原住民團體或個人的方案就天下太平萬事ok,如果這麼簡單,幾個大團體與政府就不用一直開這麼多場公聽會在討論,會議中也不會意見分歧)

    我不願這樣想。但主動說要蓋房子的是慈濟,拿著社會善款、不須經過重建條例的最有利標篩選,就將花費近7億的工程包給理成營造。理成營造雖聲稱是感佩上人而加入慈濟、成為營造團隊,但,又該怎麼證實呢?

    (又想要暗示什麼嗎?如果有證據請拿出來說清楚,要去按鈴控告也沒關係,不要沒憑沒據在那裡含沙射影,慈濟每分錢都是用在災民上,包商與慈濟都沒拿一毛,這些都是有收據,一切合法,也不怕國稅局等財政機關來查,今天捐錢給有的大團體,他還要抽幾%做人事費用,但這是合法的,慈濟不用,將所有的錢全花重建上。很討厭我們捐的善款給講的這麼難聽)

    “我不願這樣想。但那天的說明會,何日生提到未來此地將蓋托兒所。我問了一個問題:是公立托兒所或慈濟經營的?何日生頓了一下對我笑說:「還沒定案,一切都還未知。」而若定案是由慈濟經營,我們可以允許社會善款讓慈濟蓋學校而後營利嗎?

    (何日生跟你說還沒規劃,因為這是很後期的,現在很多重要的決定都還沒確定,例如遷村地點等,哪有時間管這麼後期的事情,而且這也要跟政府相關單位與部落開會討論過後,取的共識,當然要以部落災民多數意見為主,這種事情除非是當地居民主動要求,否則慈濟還不會想做,就算做也不能賺錢,根本什麼證據與事實都沒有,就自己想一大堆在講,很難不懷疑是否有人具強烈先入為主偏見?就硬要暗示人家是來賺錢的,下面還很多類似捕風捉影例子)

    我不願這樣想。但郭台銘提倡的有機農業,將由巨農有機農場與21世紀基金會共同運作。姑且不論環團與農運團體擔憂這個方案根本做不起來,就算做得起來,看似解決了族人沒有土地的營生困擾,但以目前來說,有機通路的收購價並沒有比大盤商高多少,有機這門生意獲利的,往往是市面上所見的里仁等有機商店。但成本卻是辛苦的有機農民負擔。

    更別說21世紀基金會是個連Google大神都不太清楚的基金會,唯一查得到的清楚資訊,是它是一個九人團隊(其中四人兼職)、過去做過的事是製作報導以及辦了一個研討會,至於農業方面的成就或付出,農運團體說:「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基金會?」

    我不願聯想但很難,這個基金會的創辦人是高育仁,也就是副閣揆朱立倫的岳父。這些快速及被忽略的資訊,究竟意味著什麼,而政府以及慈善團體,又可曾清楚明白地解釋過什麼?"

    (慈濟與郭董可以不用做這些事情,慈濟也可以蓋完房子就走了,某些當地宗教團體也很希望這樣,所以慈濟留下來只有增加更多被攻擊與抹黑的機會,請問郭董他有一定要做這些事情嗎?跟他有關係嗎?他可以完全不管,今天沒有人會指責他。他今天在自己的事業隨便都賺幾億,他幹嗎來搞這個,

    但是他今天願意付出這麼多錢與慈濟合作,慈濟方面也一定是不斷付出金錢,他們一定都虧,為什麼在你想的都這樣,也許在有色眼光中都會自動調成有問題吧,覺得所有人都是要來宣傳自己大發災民財利用災民的吧!只有你自己與你喜歡麼的媒體與機構才是正義單純善良無私的,看來慈濟以後要找合作廠商都趕脆找你審核過算了,沒有你批准就不行,不然每個都有嫌疑)

    “只有受害者,卻略去了加害者

    風災帶來的傷害,確實源於山林水土被大肆破壞,但迄今只見慈善團體怪罪居民的超限利用,卻遺忘居民可以超限利用,是政治人物的鄉愿結果,甚至是政治人物力挺的後果;何況有更多更可怕的開發,完全不是區區小民可以做到的。"

    (慈善團體並沒有怪罪居民,這都是一些當地有利害關係的有心人士與團體再炒作,刻意製造災民對慈善團體的敵意,以完成他們的計謀與維護其在當地的最大利益,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重建圓滿,達成災民的最大利益,不是在這裡搞政治惡鬥手法與口水戰,

    這樣只有造成援建更多無意義的障礙與拖延,這跟政治有什麼關係?當地某個反慈濟的大教派與某大政黨交情一向很密切,慈濟跟他們比哪來這種政治交情與影響力,大家都只是想將事情做圓滿,利益災民,沒有證據也可以說成這樣)

    到目前為止,慈善事業在災後所宣傳的,是複製著過去單一片斷的刻板印象,忽略了所有事件的脈絡。在這樣的操作手法下,最初的加害者模糊了(是誰侵佔好土地、砍伐良木、水泥建設),或說根本沒有加害者了,但我們有了受害者,所以可以募款了…

    (從頭到尾誰在操弄?慈濟忽略,你都注意到,這麼利害,慈濟十幾年以海內外援建經驗比不上你去那理當大記者看一天下來的心得,看來慈濟所有專業人士都要彎下腰來向你好好學習請教,很多事情都像講的這麼簡單,只要聽你的高見一切問題都解決?也許慈濟千錯萬錯,錯在沒有找你來當上人。

    人家在辛苦你都沒看到,有人才去一天到處質疑。反之,有的志工已經在那裡待幾十天分文未取不眠不休還忍受這莫需有的攻擊與冤枉,造成進度拖延與災民誤會,又要多花一倍人力時間去解釋澄清………..)

    慈,做為動詞是愛憐,做為名詞是深篤的愛;善是美好的事。但重建至今,我們真的努力企求慈善的境界?亦或只是藉由他人的不幸與悲苦映襯自己的「高尚」,並製造了,慈善的陷阱?"

    (慈善團體沒有要藉由別人的不幸來顯自己的高善,反而從頭到尾只看到有人覺得別人做的都是錯的,完全不相信人家願意真心來幫助別人,慈善團體在他有選擇性高道德準中,全都是有自私的目的,也完全不相信也不尊重別人的官方的表示,還說不需要求證。(言下之意,只要他覺得怎樣就是這樣嗎?所以都不用求證嗎?)

    有一句話說,自己是什麼人安什麼心,他眼中看到的就是什麼人與世界,例如有些人自己心裡都是骯髒,他所看到的人與世界全就都是骯髒。所以佛教徒叫你菩薩,不是自稱菩薩。重點是要將個人當做菩薩,因為自己的心事光明的時候,看到每個人都是好人都是菩薩,如果說文中的佛教徒沒有同理心,那寫這篇文章的人多有同理心呢?人家看他是菩薩稱他菩薩,那他看人家是什麼呢?他自己內心又什麼麼呢?網友心裡有數)

    (不過要寫這種文章很簡單,因為五大團體都有為自己採訪的自家媒體,我可以寫的好像他們只顧自己宣傳,想辦法套災民與小朋友話,將他們的人和微小不滿全都放大,在去找他們的志工套話,寫成他們官方的政策。看我對紅十字還是世展會或是法鼓山不滿,就可以大搖大擺以一個公民記者身分或臥底去當他們志工,當志工更好套話。反正一定有和他們合作的包商,我以可以隨便寫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找那個包商,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來暗示一下。

    寫的好像真的。

    看到好的都不要報,或用高超寫作技法寫成壞的,看到不好的,要加倍誇大與深入放大。

    反正慈濟做的事情都跟其他大團體做的一樣,可以被寫成這樣,那同樣做一樣的事情的其他團體,為何不能不被如法炮製?

    但是這種文章有什麼意義?有害到人是可以確定,但是真正對災民有幫助嗎?還是搞破壞?或是污賴佛教與慈善團體以表示自己的清高與眾不同?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一個心胸磊落沒有仇恨的人寫的出這種報導嗎)

  3. vicky 說:

    這就好像我今天隨便抓一個紅十字會志工來問他們的工程進步與設計方向等細節,但是對方可能也不是專門負責的人,跟你說一大堆都是錯的,但是你置至官方說法不顧,將那位志工個人看法當做重點寫上來,文中表示這就是紅十字真正的定案與作法,感覺寫稿的人是故意要挖一個洞給他本來就看不爽的團體往下跳

    對的,這裡文章就是如此,拼命使用慈濟單一個案或是某一族人所想,
    而慈濟官方發言不使用,認為那宣傳,而又使用某一族人誤解和自我想像.
    真不知道這些文章不去了了解事情原由,而擴大爭議的目的為何?

  4. 波特 說:

    謝謝你用這麼多的文字讓我們瞭解這些過程!

    但,不論佛光山或慈濟更或者其他慈善單位組織。在這次的災難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這是你和我都必須給予極大肯定與欽佩的。

    也許中間的一些言詞有些讓人覺得不悅或有些行為讓人覺得蠻橫,的確這是他們所應該注意到的。
    但文字工作者不能因為自身的感受或見解而產生引導式敘述,所謂的報導,就是『報』真『導』正,為何如此說,因為您的文中出現了很多「我不願這麼想」一詞,但,您的的確確已經這麼想了。也完完整整的告訴讀者這內幕是不是這樣的不堪。

    如同您自己所說:不是不可以報,但請您查證後再報!

    • greenlost 說:

      我同意波特所說的,報導應是「報真導正」,但我不同意波特所說的「文字工作者不能因為自身的感受或見解而產生引導式敘述」,因為後者與前者相互矛盾。

      試問「導正」是什麼意思?導正不就是指「報導」要能引導讀者走到正確的方向上嗎?那請問「正確的方向」是怎麼來的?正確的方向不正是人對於真理的一種見解與感受嗎?即我對正義有一種見解,以至於我寫出來的報導能夠引導人走到正確方向上;即我對不正義有一種感受,以至於我寫出來的報導能夠引導人走到正確方向上。

      於是,作者「寫出其見解與感受」有什麼錯呢?有沒有見解或感受的報導嗎?真正的問題是在於「這樣的見解」的內容有沒有錯,但很遺憾的,波特的回應並沒有指出其見解與感受上的錯誤。

    • 葉秋 說:

      “也許中間的一些言詞有些讓人覺得不悅或有些行為讓人覺得蠻橫"

      這可不可以報? 這 需要查證嗎?

      “必須給予極大肯定與欽佩的"

      在大愛台已經很多了

      還需要小報導記者 再 歌功頌德嗎?

      所謂的:
      “文字工作者不能因為自身的感受或見解而產生引導式敘述"

      但 這不正是此刻你在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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