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傳承:從「歸零」開始

本文摘要:儘管因為永久屋政策破碎了部落的情感,德文部落族人陳春花仍努力不懈的抱著與部落在一起的初衷,山上與山下來回奔波教授族人傳統繡法與服飾製做的各種技巧,將破碎的情感一塊塊縫補起來。 ( 圖/ 柯亞璇。陳春花駐村藝術展示作品之一 )

文化傳承:從「歸零」開始

前言:

排灣族的德文部落,陸續有部分族人申請長治百合園區第二期的「永久屋」,這也使得德文部落,與霧台鄉其他部落一樣,也面臨山上與山下分開的兩個部落。

儘管因為永久屋政策破碎了部落的情感,德文部落族人陳春花仍努力不懈的抱著與部落在一起的初衷,山上與山下來回奔波教授族人傳統繡法與服飾製做的各種技巧,將破碎的情感一塊塊縫補起來。

破碎的部落情感如何透過陳春花的巧手縫補起來,而逐漸失傳的「一字繡」又如何「歸零」開始?以下是陳春花專訪整理報導。

「一字繡」的創作過程就像是在繡布上畫圖

目前正透過駐村藝術家找回部落失落已久的「一字繡」法的陳春花表示,一字繡其實也是魯凱族傳統服飾上常見的繡法,與「十字繡」一樣普遍。但是在時代變遷下,不知為何「一字繡」逐漸沒落,且也少見部落族人使用。

借由駐村藝術家的機會,陳春花開始訪談部落耆老找回「一字繡」的足跡。

她說,「一字繡」的格數跳法是雙數格再繡,是2、4、6的格數增加或減少,來呈現「一字繡」紋路與特色。

對傳統織繡非常有興趣的陳春花表示,十字繡與一字繡就是在玩數字遊戲。「一字繡」的創作過程就像是在繡布上畫圖。對於傳統繡法很多部份的失傳,她也表示,在拜訪過程中已有很多部落耆老不太記得過去傳承的記憶,已經無法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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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部落失落已久的「一字繡」法的陳春花表示,一字繡其實也是魯凱族傳統服飾上常見的繡法,與「十字繡」一樣普遍。但是在時代變遷下,不知為何「一字繡」逐漸沒落,且也少見部落族人使用。

部落耆老不太記得過去傳承的記憶

對於要找回「一字繡」在魯凱族的語言中的唸法,以及是哪個年代的出現?其實就已經困難重重,到現在要再去追問原本母語念法的意思,目前也都還問不到。她也表示,「希望可以把這些東西找出來,留給年輕人。」

她也表示,有些服飾上的圖案,是過去族人看到自然的一個景象,然後再研究如何將大自然中的圖案繡在織布上。

根據神山部落耆老巴母秋表示,以前最早的服飾開始是用「花布」,後來才是「一字繡」,再過來才是「貼布繡」。

而過程中也發現一個有趣的發展過程。陳春花說,為什麼會有「貼布繡」?過去就是為了要縫補衣服,用貼布繡的繡法來縫補衣服,後來卻巧妙的轉換成另一種魯凱族「貼布繡」特色的服飾出現。

在之後,因為外來的東西多了,服飾上也隨著不同物質與材料的出現,服飾也開始有了改變。陳春花說,原住民有一個天性就是創作,會將新的材料搭配在自己的服飾上。

傳統規範與創作的矛盾現象

陳春花也指出,部落耆老曾告訴過她表示,以前部落的平民的服飾就是花布,沒有繡片,沒有圖騰。而在時代改變下,很多服飾上的定義與穿法也都不再是以前的規範。而這也是陳春花在田野調查訪談中所出現的矛盾。她也表示,如果要創新的話,有很多的流程與規矩是要先跟部落的長輩請教與指示。

也因此,在這次的駐村藝術家的計畫目標她也表示,把過去傳統的「一字繡」歸回到他原本的樣貌,然後把他的魯凱族名稱抓回來,就完成了這項責任。

她也表示,現在問到70歲的老人家,也問不到幾個了。要在問上去那些年紀較長的耆老,有些也都對「一字繡」沒有什麼記憶了,記性都已經不太好了,所知道的也有限。

在時代的改變下,文化的衝突與矛盾一直都存在,而那個文化認同的價值與精神,也一直是原住民在時代轉變中需要共同面對的課題。什麼是「文化」?什麼又是「傳統」?就讓一切「歸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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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傳統織繡非常有興趣的陳春花表示,「一字繡」的創作過程就像是在繡布上畫圖。對於傳統繡法很多部份的失傳,她也表示,在拜訪過程中已有很多部落耆老不太記得過去傳承的記憶,已經無法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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