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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一村(3)五里埔:山中歲月

兔年春節之後,選擇回到五里埔居住的小林村人,仍持續著他們的搬家工作。整體而言,若由屋後瓦斯桶裝設的比例為入住指標,截至二月底為止,五里埔的入住率約為七成。若再扣除那些已經裝設瓦斯桶卻尚未正式入住的人家,90戶申請到永久屋的小林村民中,實際已生活在五里埔的比例可能更低。社區街道不算熱鬧,甚至由於活動中心的施工,與居民各自對住宅品質改善細部工程仍在陸續進行,仍有予人有工地的感覺。

「還有很多人住在杉林那裡,慢慢搬。」正與太太兩人在雙併組合屋後進行水泥工程的周忠德表示,房子還是要稍微「整理」才能住:「像我跟父母一起住,我們想要把兩間的通道做起來,再讓家人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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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忠德與太太努力將雙併永久屋中間的通道以水泥做好,以便年邁雙親過來與他們串門子。

周忠德透露,某些較晚完工的五里埔永久屋出現牆壁龜裂的情形,懷疑是因為施工時間較趕,水泥未乾即上漆,導致牆壁膨脹、油漆剝落。「我們家也有這樣的現象,不過我們已經自己處理好了啦。」居民劉青秀也表示,她的確聽說外側一排的永久屋出現施工瑕疵現象,她所聽到的位置,恰與周忠德永久屋所在區塊一致,顯示五里埔永久屋的確有趕工而犧牲品質的問題。

一位不願具名的五里埔居民表示,大家有在猜,是不是因為趕著讓總統來剪綵,才會導致這樣的現象:「不過大家也只是私下講講而已,畢竟不是很重要的瑕疵,我們自己補起來就好了。」

與永久屋內的瑕疵比起來,公共空間產生的問題似乎更令居民感到煩惱。五里埔社區內的水溝深達一尺,內有外露鋼釘,又無水溝蓋遮蔽,若居民失足跌下,極容易受傷。事實上,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已經有一位小孩不幸跌下水溝,縫了一針。

事發之後,水溝被蓋上木製欄杆,防止悲劇再度發生,但永久屋內外設計對孩童不友善的空間模式仍處處可見。居民劉青秀便表示:「拜託幫我門報導這個,我們房子前面距離地面這麼高,又沒有柵欄,小孩子很容易就跌下去了,很危險!希望可以加裝柵欄,父母親會更安心讓小孩子在裡面玩。」

由於搬回五里埔的居民們,多半在災前均有務農經驗,因此並不擔心商店不足的問題:「我們就自己種,自己吃,不然就是跟鄰居拿。醬油或醋久久再去甲仙買一次就可以了,這邊的雜貨店喔,有點沒良心,賣得比山下貴五成。」

雖說如此,五里埔居民的農業規模目前僅限於自給自足,很難回到災前的氣象。原先在獻肚山坡地上種筍的周忠德便表示,農地流失嚴重,短時間很難再回到八八災前的產量。「尤其又有很多人原來是跟林務局租地的,風災以後,就沒有再去租,再租也有一些困難……總而言之,只能慢慢恢復、慢慢來,先搬回來再說。」

目前由甲仙市區開往五里埔的公車每天僅三班,分別為上午八點、十一點與下午五點整,雙向同時對開。錯過班車時間的,就只能叫計程車上山。不會開車的居民林妍秀表示,甲仙街頭計程車不多,「但如果需要,去甲仙的一些麵攤,他們都會幫忙叫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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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埔街道上,仍罕見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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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後的瓦斯桶,是新屋成新家的象徵,但仍有許多台階空空蕩蕩,等待主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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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居民已經養起了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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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貨商店賣貴,居民可以自行交換農產品,價廉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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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孩跌破頭、縫了一針的水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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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地面有五六階距離的屋前台階,會不會是下一個讓孩子受傷的空間模式?居民盼望能有欄杆。